洞穴之黑暗笼罩昼夜蝙蝠成群盘旋于拱壁翅膀煽动阴森淫秽的魅力女人在某一辉煌的瞬间隐入失明的宇宙是谁伸出手来指引没有天空的出路那只手瘦骨嶙峋要把女性的浑圆捏成棱角覆手为云翻手为雨把女人拉出来让她有眼睛有嘴唇让她有洞空是谁伸出手来扩展没有路的天空那只手瘦骨嶙峋要把阳光聚于五指在女人乳房上烙下烧伤的指纹在女人的洞空里浇注钟乳石转手为乾扭手为坤。
洞穴之黑暗笼罩昼夜蝙蝠成群盘旋于拱壁翅膀煽动阴森淫秽的魅力女人在某一辉煌的瞬间隐入失明的宇宙是谁伸出手来指引没有天空的出路那只手瘦骨嶙峋要把女性的浑圆捏成棱角覆手为云翻手为雨把女人拉出来让她有眼睛有嘴唇让她有洞空是谁伸出手来扩展没有路的天空那只手瘦骨嶙峋要把阳光聚于五指在女人乳房上烙下烧伤的指纹在女人的洞空里浇注钟乳石转手为乾扭手为坤。
夜晚是模糊不清的时刻这蒙昧的天气最容易引起狗的怀疑我总是疑神疑鬼我总是坐立不安我披散长发飞扬黑夜的征服欲望我的欲望是无边无际的漆黑我长久地抚摸那最黑暗的地方看那黑成为黑色的旋涡并且以旋涡的力量诱惑太阳和月亮恐怖由此产生夜一样无处可逃那一夜我的隐蔽在惊惶中曝露无遗唯一的勇气诞生于沮丧最后的胆量诞生于死亡要么就放弃一切要么就占有一切我非要走进黑色沼泽我天生的多疑天生的轻信我在出生之前就使母亲预感痉挛噩梦在今晚将透过薄冰把回忆陷落并且淹没我要淹没的东西已经淹没只剩下一束古老的阳光没有征服我的沉默堵塞了黑夜的喉咙。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流出黑夜流出黑夜使我无家可归在一片漆黑之中我成为夜游之神夜雾中的光环蜂拥而至那丰富而含混的色彩使我心领神会所有色彩归宿于黑夜相安无事游夜之神是凄惶的尤物长着有肉垫的猫脚和蛇的躯体怀着鬼鬼祟祟的幽默回避着鸡叫我到底想干什么我走进庞大的夜我是想把自己变成有血有肉的影子我是想似似醒地在一切影子里玩游真是个尤物是个尤物是个尤物我似乎披着黑纱煽起夜风我是这样潇洒轻松飘飘荡荡在夜晚一切都会成为虚幻的影子甚至皮肤血肉和骨骼都是黑色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天空和大海的影子也是黑夜。
黄昏将近停滞的霞光在破败中留念自己的辉煌我闭上眼睛迟迟不想睁开黑色犹豫在血液里循环晚风吹来可怕的迷茫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这样忧伤也许是永恒的乡愁我想走过那片原野我想徘徊已经精疲力竭我向着太阳走了一天我发现他每天也在徘徊在黑色的犹豫中陷落。
我已经枯萎衰竭我已经百依百顺我的高傲伤害了那么多卑微的人我的智慧伤害了那么多全能的人我的眼睛成为深渊不幸传染了血液我的乳汁也变为苦泪我的磨难也是金子的磨难你们占有我犹如黑夜占有萤火我的灵魂将化为烟云让我的尸体百依百顺。
我在深不可测的瓶子里灌满洗脚水下雨的夜晚最有意味约一个男人来吹牛他到来之前我什么也没有想我放下紫色的窗帘开一盏发红的壁灯黑裙子在五里荡了一圈门已被敲响三次他进门的时候带着一把黑伞撑在屋子中间的地板上我们开始喝浓茶高贵的阿谀自来水一样哗哗流淌甜蜜的谎言星星一样的动人我渐渐地随意地靠着沙发以学者的冷漠讲述老处女的故事在我们之间上帝开始潜逃捂着耳朵掉了一只拖鞋在夜晚吹牛有种浑然的效果在讲故事的时候夜色越浓越好雨越下越大越好。
是谁家的孩子在广场上玩球他想激发我的心在大地上弹跳弹跳着发出空扑扑的响声谁都像球一样在地球上滚来滚去我没想到这么多人只创造了一个上帝每个人都像上帝一样主宰我是谁懒洋洋地君临又懒洋洋地离去在破瓷碗的边缘我沉思了一千完瞬间一千个瞬间成为一夜黑色寂寞流下黑色眼泪倾斜的暮色倒向我我的双手插入夜好象我的生命危在旦夕对死亡我严阵以待我忧虑万分我想扔掉的东西还没有扔掉。
点一只香烟穿夜而行女人发情的步履浪荡黑夜只有欲望猩红因寻寻觅觅而忽闪忽亮一无所有的烟圈浮动天空星星失色于无情的漠视绕着七层公寓巨大的黑影所有的窗口传来漆黑的呻吟于是只有一个愿望————-想杀人放火想破门而入一个老朽的光棍撤掉女人的衣袖抢走半熄半灭的烟蒂无情无义地迷失于夜。
我有我的家私
我有我的乐趣
有一间书房兼卧室
我每天在书中起居
和每一张白纸悄声细语
我聆听笔的诉泣纸的咆哮
在一个字上呕心沥血
我观看纸的笑容
苍老的笑声一片空寂
一张纸飘进河流
一张纸飘上云空
此时我亮出双掌
十个指头十个景致
唯我独有的符号泄漏天机
十只透明的指甲在门上舞蹈
我生来就不同凡响
我的皮肤是纸的皮肤
被山水书写
我的脸纸一样苍白
我的表情漫不经心
随手抛洒纸屑
一直赤脚踏进草地
挥霍梦中的仙境
纸糊的面具狂笑不已
它已猜出纸上的谜语
我有一间书房兼卧室
窗上的月亮是我的家私
我天生一张白纸
期待神来之笔
把我书写
我有我的乐趣
我的天堂在一张纸上
我寻求神的声音铺设阶梯
铺平一张又一张白纸
抹去汉字的皱纹
在语言的荆棘中匍伏前行
现在五事可干
我摊开肢体,蒙头大睡
血的沉沦无边无际
睡成一张白纸一张兽皮
一张秘方膏药睡姿飘逸
薄薄铺在床上
床上铺水铺沙铺两层烟云
风水洋溢,我乐于沉浮
一片玻璃身不由己
狂饮骨雕的风景
卧室的西床睁着盲眼
我端详梦中的睡相
四肢没有形状
血不醒酒,醉成泥
睡成金枝玉叶
一滩静水
一堆芬芳的垃圾
对面的西墙扯起风帆
一片温床顺流而下
一叶扁舟在手上漂泊
枕头已经抛锚
梦见瞎鸟在镜中飞
叫声飘零
被子在深夜发酵
不同的懒散同时膨胀
绣花睡衣一身浮肿
我血肉蓬松,睡意绵绵
床是迷人的舞台
这时我在天上
流行划过眼角
柔软的夕阳精谧辉煌
遥远的梦境灯火通明
我身临其境,任酣睡表演死亡
一条腿表演,一条腿看戏
一边脸死去,一边脸守灵
死是一种欲望一种享受
我摊开躯体,睡姿僵化
合上眼睛像合上一本旧书
发亮的窗口醒成墓碑
各种铭文读音嘈杂
年代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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