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认识的是谁她是一个,
又是许多个在各个方向突然出现又瞬间消失她目光直视没有幸福的痕迹她自言自语,
没有声音她肌肉健美,
没有热气她是立体,
又是平面她给你什么你也无法接受她不能属于任何人——她就是镜子中的我整个世界除以二剩下的一个单数一个自由运动的独立的单子一个具有创造力的精神实体——她就是镜子中的我我的木框镜子就在床头它一天做一百次这样的魔术你不来与我同居。
你猜我认识的是谁她是一个,
又是许多个在各个方向突然出现又瞬间消失她目光直视没有幸福的痕迹她自言自语,
没有声音她肌肉健美,
没有热气她是立体,
又是平面她给你什么你也无法接受她不能属于任何人——她就是镜子中的我整个世界除以二剩下的一个单数一个自由运动的独立的单子一个具有创造力的精神实体——她就是镜子中的我我的木框镜子就在床头它一天做一百次这样的魔术你不来与我同居。
这小屋裸体的素描太多一个男同胞偶然推门高叫"土耳其浴室"他不知道在夏天我紧锁房门我是这浴室名副其实的顾客顾影自怜——四肢很长,
身材窈窕臀部紧凑,
肩膀斜削碗状的乳房轻轻颤动每一块肌肉都充满激情我是我自己的模特我创造了艺术,
艺术创造了我床上堆满了画册袜子和短裤在桌子上玻璃瓶里迎春花枯萎了地上乱开着暗淡的金黄软垫和靠背四面都是每个角落都可以安然入睡你不来与我同居。
一封请柬使我如释重负坐在藤椅上我若有所失曾为了他那篇论文我同意约会我们是知音,
知音,
只是知音为什么他不问我点儿什么每次他大谈现代派、黑色幽默可他一点也不学以致用他才思敏捷,
卓有见识可他毕竟是孩子他温存多情,
单纯可爱他只能是孩子他文雅庄重,
彬彬有礼他永远是孩子,
是孩子——我不能证明自己是女人这一次婚礼是否具有转折意义人是否可以自救或者互救你不来与我同居。
请给我永生之水三十七年我以水为生一百次想到要在水中死去因此我才这样淡泊如水因此我才这样柔韧如水撕也难毁烧也难毁千回百转也会幡然悔悟日常把我磨砺得体无完肤以心印心,
我就是你的经验让我随风飘扬落草于万物之间我不再会害怕灯的破灭在黑夜我的肌体依然洁白宇宙薄如蝉翼亲近它,
于一举手一投足之间请分享我弥漫于天空的自由吧在颠簸中,
让我携带你你知道什么叫守身如玉?
就是给了你便不再索取该分离时就要分离我是一颗神秘的果核该收获的都不会失去。
我朗读唯物主义哲学——物质第一我不创造任何物质这个世界谁需要我我甚至不生孩子不承担人类最基本的责任在一堆破烂的稿纸旁讨论艺术讨论哲学第一,
存在主义第二,
达达主义第三,
实证主义第四,
超现实主义终于发现了人类的秘密为活着而活着活着有没有意义什么是最高意义我有无用之用我的气息无所不在我决心进行无意义结婚你不来与我同居。
暴雨像男子汉给大地以鞭楚躁动不安瞬间缓解为深刻的宁静六种欲望掺和在一起此刻我什么都要什么都不要暴雨封锁了所有的道路走投无路多么幸福我放弃了一切苟且的计划生命放任自流暴雨使生物钟短暂停止哦,
暂停的快乐深奥无边请停留一下我宁愿倒地而死你不来与我同居。
白天我总是拉着窗帘以便想象阳光下的罪恶或者进入感情王国心理空前安全心理空前自由然后幽灵一样的灵感纷纷出笼我结交他们达到快感高潮新生儿立即出世智力空前良好如果需要幸福我就拉上窗帘痛苦立即变成享受如果我想自杀我就拉上窗帘生存欲望油然而生拉上窗帘听一段交响曲爱情就充满各个角落你不来与我同居。
生日蜡烛像一堆星星方方的屋顶是闭锁的太阳系空间无边无沿宇宙无意中创造了人我们的出生纯属偶然生命应当珍惜还是应当挥霍应当约束还是应当放任上帝命令:
生日快乐所有举杯者共同大笑迎接又临近一年的死亡因为是全体人的恐惧所以全体人都不恐惧可以青春比蜡烛还短火焰就要熄灭这是我一个人的痛苦你不来与我同居。
而我曾经活过吗?
我生来就活着吗?
让你男性的铁沟深入些再深入些看是否死水一潭我从死那边来带来了新鲜的毒素在春天会有冰凉的蛇为香气陶醉在夜晚会有人误入花丛而我愿意死愿意死吗?
还有一时三刻,
足够苟且偷生茂盛的荒草坡仅仅是死人的清淡所活人的殉葬地吗?
点一盘犀牛牌蚊香你是带生殖器的男神我是带生殖器的女神我喘息着,
生生地看见世界小得只有一捧放开你手中的绳索吧你不知道死一次多好我像女鬼日伏夜出始终没有念那一声咒语灵魂在大腿间越缠越紧你粗暴的手指却没有血色在柿子成熟之前我想到了生在柿子成熟之后我想到了死它们和柿子一起烂掉在我的口袋中一片血红你的叹息紧紧抓住我的叹息前门和后门都已锁紧流浪者的危险是残酷的保护一个女人更残酷你太累了吧,
手臂湿如水帘却不肯息肩。
小小餐桌铺一块彩色台布迷离的灯光泻在模糊的头顶喝一口红红的酒我和几位老兄起来跳舞像舞厅的少男少女一样我们不微笑,
沉默着显得昏昏欲醉独身女人的时间像一块猪排你却不来分食我在偷偷念一个咒语——让我的高跟鞋跳掉后跟噢!
这个世界已不是我的我好像出生了一个世纪面容腐朽,
脚上也长了皱纹独身女人没有好名声只是因为她不再年轻你不来与我同居。
年代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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