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飞扬的村庄
是我的向往
脱下城市的鞋子
姐姐,我想穿上你缝的衣裳
我还记得你站在菜地里流汗
小菜们长得发达兴旺
姐姐,你的脸膛黑里透红
正好作我人生的封面
从你嘴里弯曲的小河
是我存放童年的地方
姐姐,你还挑着水桶翻过山坳吗
山坳太高,你歇会吧
你唱的歌子已变成蝴蝶
常常钻进我脆薄的故乡
姐姐,在所有的人群中
我只记住了你的模样
姐姐寂寞的村庄
是我的故乡
那朵紫色花,与那朵粉红色的
谁也不比谁,在此刻会更让我伤感
我也不偏爱其中任一朵盛开的
姿态。
她们竭力想说的
我都可以听懂,但与我没有关系
花瓣、花蕊的形状,说明她们属于
同一种科目,来自同一棵树的
两个不同的愿望。
我不想把她们
说得更为清楚,因为我从没有
这样打算过。
如果非要我
喜欢她们中的一个,又没有更多
可供我选择,那么,我拒绝。
没有人可以这样要求我
何况,她们也不会接受
这样的方式。
不管是紫色的,还是
粉红色的,现在都没有更需要
我喜欢的意思。
一打开灯,她们
就结伴盛开在我茶杯的釉面上,那么
单薄,象冰面上的光,一碰就断。
仿佛一松劲,就会在顷刻间
完全枯萎掉——这会儿,我倒是
几乎要为她们,要为这一双
姐妹流泪了——当然,事情还是
老样子:她们并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