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烫最红的一盆岩浆喷到半空,刚刚要浇在庞贝城上他和她,都不肯逃走床和历史被他们有劲的指甲抓出了皱纹她翅开双足,在空中迎着螺入的曼陀罗花之根他犀牛着臀波浪她掌心的欲望被浑圆的乳球撑开而长发如珠网网不住床上的震撼永恒是一道要不断运动的门吧她的嘴唇半张舌着嘶喊的蚌肉……汹涌而入的岩浆终于将高潮淋在他们身上不能搬走的天堂凝固于刹那在掘开的庞贝城观光客们捧着束束的惊叹献给这座爱与死的“熔浆之床”并凸出土狼眼和河马鼻回过头去看身后的苏维埃火山似隐隐继续勃起对着满月的引力射出银花花的星斗向运动着的永恒之门……
北方的老邵 从南方来 像平原小镇的匪徒闯进我安静的家讲他一路所遇 那些革命年代的老哥们 如今多了些寂寞和隐忍他身躯瘦小 像只深秋的螳螂躺在我儿子的小床上老江湖了 却没有聪明的舌头 和黑暗的心夜里 我听到他不停地喝啤酒和不断的小便,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他偶尔咳嗽一声 也要像个好人那样掩住嘴巴。难得这样安静的夜晚我早起打扫房间 却碰见满屋惺忪的睡眠和一堆翻来覆去的烟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