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照片都把我丑化我在自画像上表达理想我把十二种油彩合在一起我给它起名叫P色我最喜欢神秘的头发蓬松的刘海像我侄女整个脸部我只画了眉毛敬祝我像眉毛一样一辈子长不大眉毛真伟大充满了哲学既不认为是,也不认为非既不光荣,也不可耻既不贞洁,也不淫秽我把自画像挂在低矮的墙壁每日朝见这唯一偶像你不来与我同居。
我们来到这个客栈胸有成竹的死亡,笑容可掬的房东,为我们准备居所食物。然后开始计算和等待我有良田万顷,妻妾三千夏夜躺在树荫下纳凉。女仆的蒲扇摇落流星如雨租赁的事物令人疑心所有成果变得沉重和残忍而我瓦灶绳床,布衣草履阳光从屋顶漏下来,那些光斑灵感似地穿透我的诗歌客居的虚伪把我熄灭疾病和快乐,热情和灾变只有我忠实地数点期限:死亡神秘的美女,人类的花朵真教人梦绕魂牵!在早晨我用心品尝一块面包到夜晚,安心使用一次睡眠临近搬迁,我看到新的房客,我儿子的迫切我不知道所有的租金是否偿还。
每一次手机响起都以为是你打来的。不敢接听赶快接听。来电显示的数码全都等于我的失望如今,什么样的数字能算出我的悲哀?我置身在一个信号屏蔽的空间那些隔离器悬挂在四壁我的手机必须忠实地沉默,我们的呼唤都被耳聋隔绝。遥控的宿命所有的数字都是一次结果如果我们的机号相加等于多少?减去我们什么得出现在的数据?有些代号是无法更改和重组的那么,给我风的机号让我接听你的思念给我一些数字,让我从一场又一场雨中数读你的泪水我心里有一串数字将比我活着的时间还长价值还大。我丢了这个机号今生所有的来电都是串线。